完全是我的菜

[MHA乙女]殘雪夏融

[MHA乙女]殘雪夏融



      -轟焦凍x我
      -這是圍繞著「我」的夢展開的故事。
      -共計(含空格、標點)1925字。











                     黃昏。



               臥在廊道里灼陽照不到的地方,木質地板清清涼涼抹消去了幾些夏季的煩悶。赤腳奔跑過走廊,腳掌觸及木板發出略響的「噠噠」聲。
「咚」的一聲,驚走庭院裡的覓食的鳥群,那是驚鹿蓄滿水,竹筒一段傾斜下去在圓石上敲擊。水淙淙流過石頭表面,將石頭洗的光滑。偶爾也會有幾朵被斜掛在西端的夕陽染紅的雲緩慢地在天空長河裡漂游著,遮住我的視線,遮住大片霞光。



森林里樹葉互相摩擦著,碰撞下來的綠色葉片親吻著石子路,在空中盤旋幾下便歸於塵土中。驚鹿又落下一聲脆響,引來了躍過森林的風。風鈴被風搖曳著,叮叮噹噹悅耳的聲音融合了蟬鳴,在日暮時分編織成籠罩夏夜晚風的網。
有個紅白頭髮的男孩子,站在鞦韆旁。纖細修長手指握住一根在風中晃蕩的狗尾巴草。






               夕陽與西山額頭相抵,以池為鏡映出漫山遍野的紅。鞦韆在風中曳動著,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我伸手想要抓住吊著木板的麻繩,粗糙麻繩摩擦手掌心,徬彿一圈一圈纏上我的脖子,勒緊,阻礙我得到空氣。鞦韆繩離開手心,向他蕩去。
他略微側身傾倒,那只如同參雜了碧空的翡翠般的眼睛,就這樣闖進了我的視線裡。我的心臟像是被人扼住一樣。於是眼淚掉下來了。吧嗒、吧嗒、變成了一團火。點燃了地上的枯葉。













「那是我的夢。」

「紅白頭髮...?那個男孩子....是英雄轟焦凍嗎?」

「我不清楚。」




轟焦凍。轟焦凍。轟焦凍。



               因為有點在意那個男孩子,所以走路時稍微走神想了下。但是卻不小心撞上了人。手中咬了半口的酥脆蛋捲因為碰撞而落了我一身的餅乾屑。




「啊,對不起。你沒事吧?」




               是帶著如同火一般灼燒傷口的盛夏季節與悲傷基調的雨滴貿然闖進我夢裡的不速之客。
他的確很好看。———因為高溫而滲出的汗滴滑過他白皙脖頸,喉結上下滾動吞咽下幾口唾沫。如此近距離的接觸,才發現夢中之人比他還要遜色幾分。不,甚至我前半生見過的人都不及他半分顏色。


可是我喪失了真正愛一個人的力氣,無法聽見我的心臟悸動的声音。








「我們....有見過面嗎?」

「抱歉。你身上有一種很熟悉的感覺。」
他這麼說著。我震動的聲帶發出違背意識的回答,那是習慣性的——於是我放任他離開了,就像我在夢中抓不住的鞦韆繩。
太糟糕了。













               他撑伞走着。每一步都踏进水洼里,溅起污浊水滴打湿了他的裤脚。 淡薄陽光透過烏雲打在沈丁花的花瓣上,在被夕阳燃烧着的温柔晚霞中,不动声色地摧毁着我的心防。雨水落進我的胸腔,好似吞下一團火,緩緩騰出的煙霧繞著滿身的疼痛。





「轟焦凍!」




我幾乎是哭著喊出他的名字,嘶啞的嗓音使整個世界都停止了呼吸。失控的眼泪逆流吞咽进胃里,溶解掉所有的偽裝。他驚訝地轉身伸出手想要去抓住什麼東西,我伸出手,却在指尖触碰的那一刻交错。



「———!」



脫離掌控的傘击碎了整个梦境,带着他的呼唤。



















「至此。我再也沒有做過關於他的任何夢。」

               我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心理醫生,抬起頭時卻發現眼前的醫生与記憶裡銘刻的人重合。我驚慌地奪門而出,不小心撞到了護士。護士小姐手中裝着药水的瓶子在地上碎成一地的玻璃渣。我扶着窗沿,追出来的医生反复安慰我,如同安撫一隻无理取闹的猫一样。






轟焦凍,轟焦凍,轟焦凍。如同陰影一樣無處不在。他憑什麼佔據我整個世界?

我看見轟焦凍推開走廊上圍觀甚至掏出手機錄製的路人,我看見我眼前的所有人都變成了轟焦凍的模樣。


———我到底是怎麼了。





               轟焦凍試探性的伸出手想將我拉下窗沿。
抓不住的。如同抓不住的鞦韆繩一樣。


在墜落之前指尖溫度的交換,讓世界開始瓦解。





















「英雄焦凍為救一女子不幸喪生於敵人手中。」



自他離去後,我見萬物都如同見他眉眼。

               失去他的每一天我都活的渾渾噩噩,他的離去帶走了我人生的所有喜怒哀樂和意義。屋後的積雪開始融化了,就像我的生命一樣。

注射器裡的液體帶我去尋覓他的腳步。隨著針管掉落在地發出的清脆响声,我的时间停驻在了这一刻。





而今天,剛好是他離去的第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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